在山坡脚下驻足良久,采访团沿着山路缓缓拾级而上,足下的这条山路,正是中国南禅的根苗开枝散叶的原点。大唐帝国年间,极具反叛精神的六祖慧能派怀让、青原等弟子几乎同时到湖南、江西进行“战略开拓”。慧能对印度佛教及当时势力强大的禅宗北宗的革命性创新,与湖湘大地的革命精神一拍即合。南岳的禅宗衍生出“一花五叶”,使佛教中国化真正完成,南岳与禅宗、湖湘与革新之间或明或暗的那根线,也一直延续到了今天。
寺院僧人延续着“不作不食”的修行传统
从磨镜台沿着山路往前走,采访团来到了福严寺。六朝古刹静静坐卧在四株古银杏树的掩映下。即使树叶尚未黄透,但古树,以及游移在寺院白墙上深沉的暗影仍让记者们屏息。这是时间无言的力量,传说这几棵古银杏为高僧慧思和尚手植,已有1400多岁了。福严寺虽屡遭兴衰,早已不复慧思当年模样,但秋风飒飒中,这四株树却响着数千年的风。
过午不食,是佛陀为出家比丘制定的戒律。采访团抵达寺院正值午时,僧人们皆已回房中午睡,院内一片静谧。午饭之前,寻至福严寺的菜园,正午的阳光暖暖融融铺在菜地上,小径上放着锄头和水桶。采访团的午餐桌上,清一色的蔬菜瓜果,几乎全都是寺院里的僧人自己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