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取自《诗经》”
对于福田赳夫在中日关系建设中的积极作用,在符浩具有传奇色彩的外交回忆录中,有非常生动的描述:
福田赳夫在与中国客人打交道时,很爱用自己的名字来显示“中日同文、源远流长”。1978年,邓小平访问日本。在两国首脑正式会谈之前,福田递给邓小平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赳赳武夫,公侯干城”几个字,并自豪地说:“我的名字就是取自《诗经》这一句,也可以说是中国的名字。”一位随行的外交官说:“这句诗的意思是说,阁下乃国家栋梁也。”福田听后,哈哈大笑。
签署《中日和平友好条约》是福田赳夫1976年12月走马上任后的头等要事。中国《党史博览》曾刊登文章称,福田赳夫上台时,恰值公明党委员长竹入义胜访华。福田首相委托竹入给中国领导人捎话,表示“要忠实履行《日中联合声明》”。
1978年1月21日,福田赳夫在国会众、参两院全体会议上发表的演说中指出:“《日中和平友好条约》谈判的时机正在逐渐成熟,因此,我本人决心做出更大的努力。”从3月开始,福田赳夫就在自民党内从事统一认识的工作,主要是说服党内以滩尾弘吉为首的“慎重派”。5月,自民党内的“慎重派”大部分人员,转而支持恢复缔结《和平友好条约》的谈判。
8月8日,福田首相派园田外相访华。经过会谈,双方就两国和平友好条约取得一致意见。8月12日下午7时许,在北京人民大会堂安徽厅,两国举行了和平友好条约的签字仪式。与此同时,坐在首相官邸电视机前的福田赳夫,收看了当时的情景。他坐的那把椅子,正是1972年2月21日佐藤首相怀着酸溜溜的心情观看尼克松访华场面时坐的椅子。签字仪式结束后,福田赳夫站起身来,环视了一下周围的记者,幽默地说了一句:“木桥变成了铁桥,今后运东西方便多了!”
随后,邓小平访问日本。福田在首相官邸设宴欢迎邓小平一行。在致祝酒词时,他说:“在漫长的历史中,我们两国关系的发展是无法分开的,但到了20世纪,却经历了不幸的苦难。”讲到这里,福田赳夫脱离讲稿,突然冒出一句:“这的确是件遗憾的事情!”对于福田的这句话,在场的日方译员没有翻译。不过,这话还是被记者捕捉到了,并在第二天的《人民日报》上登了出来。宴会结束后,有记者就此追问福田,他避而不作正面回答,只是说:“由于原稿字小,有几处不能读。”
“亲华”、“媚中”?
“有其父必有其子!”一些日本右翼分子在谈及福田康夫对华政策立场时总是充满火药味。
但福田康夫并不顾忌这些日本右翼分子。9月15日,福田康夫举行新闻发布会,除了正式宣布参加9月23日的自民党总裁选举外,他还公开宣布,如果当选,在任职期间不会参拜靖国神社。“你会做你朋友不喜欢的事情吗?不会的,是吧?”福田说,“国与国之间的关系也一样。因此,没有必要去做那些另一方不喜欢看到的事情。”
在日本外务省,有一个“中国派”时常成为日媒体关注的对象。有媒体报道称,福田与外务省的“中国派”有着密切的联系。特别是他和“中国派”重要人物、原驻中国大使谷野作太郎的关系非同一般。他们是“日比谷高校”的同学,而在外务省也曾有一个“日比谷高校帮”,他们中有很多人都与“中国派”有关。
日本媒体还说,最近几年,福田康夫一直担当着日中关系“沟通者”的角色。他与中国前驻日大使武大伟的关系十分密切,与中国外交部前副部长王毅之间也有20多年的老交情。2003年8月访问北京时,他还和王毅“离群而行”,一起去王府井品茶。
专家认为,仅凭这些,日本右翼就给福田康夫戴上“知华”、“亲华”、“媚中”的帽子,显然过于夸张。事实上,福田康夫是个标准的自民党人,跟他的父亲福田赳夫一样,都是现实主义者,并非纯粹的“亲华派”或“媚华派”。只是随着政治阅历的增加和独立思考能力的增强,福田康夫的政治平衡感比小泉和安倍等人把握得好些而已。
所以,日本的政治分析家们更倾向于认为,福田康夫任首相后,其对华政策会更加地灵活与机动。
(来源:《环球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