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焦虑极具传染性。作为父亲,我有着同样的担心。中国的9年制义务教育,并不包括幼儿园阶段——幼儿园教育游离于义务教育之外,政府财政基本上不负担,除了导致幼儿园收费的混乱之外,另一大常被乱收费高收费掩饰的问题就是:管理的混乱。幼儿园的孩子不但脆弱易受侵害,而且受到侵害后也不太会向大人描述,在成年人面前他们就像一个个小动物——这是一种天然地易受侵害的对象。
更重要的是,幼师行业又是一个缺乏严格的行业门槛、鱼龙混杂、特别依赖个人责任感和爱心的行业。曾有调查发现,很多幼师都是15至18岁的少女,她们正处于一个生理、心理都发生巨大转变的关键时期,不少是学习差、升学无望,然后迫于社会和家庭压力才选择幼师的——本身就是“问题少女”、“问题青年”,怎么会善待孩子们呢?家长无法不焦虑。
虐童后遗症下,如不以让公众看得见的监管安抚家长之心,努力保证此类虐童不再发生。幼教、家长的关系,很容易重蹈医患关系恶化的覆辙,我们的社会最后一个脆弱的、残存着信任的堡垒,也将被击溃。孩子是那么的脆弱,教师的道德自律是那么的脆弱,家长又看不见孩子在学校的状况,对幼教的信任也是非常脆弱。一个让人震惊的温岭虐童事件,足以击溃这种本就无比脆弱的信任关系,如医患关系那样奔向失控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