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业社工组织
探索灾后服务新模式
如果说救援队是帮灾区群众挽回生命和财产损失,那社工团队的介入则减少了人们的心理创伤
芦山地震发生72小时后,专业的社工团队已参与到对灾区群众的心理救援,尽管心理恢复需要一个较长的过程,但及时的心理干预,或能最大限度的减少人们的心理创伤。而从汶川到芦山,对灾区群众的心理干预及提供的社会服务越来越成熟,专业社工组织自发形成团队,不断探索灾区社工综合服务的新模式。
芦山地震后第4天,启创社工服务中心四川地区主任向梅就带着5名同事来到龙门乡青龙场集中安置点,开始为期一周的前期需求评估工作及开展部分服务。
向梅2009年毕业于中山大学社会学专业,曾是西部计划汶川灾后重建的志愿者。服务期满后,她选择留在了汶川县水磨镇做一名专业社工。芦山地震发生后,她带领着汶川县启创社工服务队来到芦山县龙门乡。
通过一周的走访,向梅发现,相较于汶川大地震后居民的情绪反应,本次芦山地震后居民情绪相对稳定。在本次社区探访中,大部分居民心中会对比两次灾难,并认为“只要人还在,房子还是能再修起来的”。但也有个别学生或居民呈现出情绪支持需要,因他们或在地震中被砸伤脸,或因此受到惊吓。
其实,启创社工对汶川的服务始于2008年5月29日,几名广州启创社工服务中心的社工来到了汶川县水磨镇。从帐篷到板房,再到重建的八一小学,他们见证并且参与了灾后当地群众的心理重建整个过程。
为了更多了解学生的生活状态和需求,社工们徒步对水磨镇9个村的近60个家庭进行了家访。通过访谈及接触,社工们发现大多数学生在地震后或多或少出现了睡眠困难、食欲减退,对天黑、灰尘、下雨等自然现象过度警觉、注意力集中时间短、发呆等生理反应,也出现了对大人更依赖、易发怒等心理反应。
时任启创高级社工、也是第一批前往汶川灾区支援的王军芳认为,这是典型的创伤后压力失调综合症(PTSD)。
针对学生出现的这些生理和心理反应,启创社工一方面与学校的老师进行沟通,另一方面通过游戏、活动等方式,更好的帮助学生们从地震的创伤中复原,适应新的环境。经过4年多努力,水磨镇的大多数学生已能够适应重建的新校园生活,而启创也摸索出一套“学校—家庭—社区”联动的灾后综合服务模式。
“我们准备将这套模式的经验应用于这次芦山地震灾区的青少年中。建立在以学校为依托的服务据点,来辐射家庭,回应社区需要。”向梅说,通过对汶川水磨镇、北川陈家坝等几个灾区服务点的观察,这种联动服务模式能够有效地针对灾区特定人群的精神文化恢复重建发挥作用。
此外,启创还将探索新的服务模式,从目前学校附近的帐篷集中安置点为服务据点,重点将服务辐射至各村组,同时关注学校服务。
除启创外,在汶川服务的社工组织还有大同社会工作服务中心。
为了让专业社工在汶川扎根,汶川大同社工站开始培养本土社工。他们现有的10名社工中,一半是汶川本地人。赵文艳是汶川本地的羌族女孩,在她的影响下,男友欧阳海兵也从大城市来到汶川做起了社工。现在两人已是远近闻名的夫妻社工了。
“社工本土化增强了队伍的稳定性,而且发挥了熟悉本地文化的优势。”欧阳海兵说。
两家社工机构通过国家民政部、联合国儿童基金会、中国扶贫基金会以及汶川县购买的社会工作服务项目,以社区活动和社区宣传及个案、小组服务,调动社区内的妇女、空巢老人、儿童青少年的参与,共同体验社区幸福感和归属感,协助社区居委会开展社区居家养老服务和全民健康进社区活动。
“汶川县政府提供政策及资金支持,购买并监督服务;社工机构进驻学校及社区,直接提供服务;学校、社区提供场地及设备设施,并配备本校区及社区人员与社工协调服务开展。”
汶川县民政局局长陈劲斌介绍,目前汶川所实行的政府购买社工服务的模式,“在学校以发展‘友爱、互助、共进’的校园文化氛围为发展目标,逐步将社会工作这项新的服务方式加入到‘异地办班’学校,也是对少数民族同胞开展社会工作服务的一种新的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