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德拉身上寄托了南非的国家精神。
2010年世界杯足球赛寄托了南非的光荣与梦想。IC图
早报特派记者 周云发自开普敦
距开普敦12公里的罗本岛,有着比钻石更珍贵的南非国宝。
那是一间4平方米左右的牢房,一张弹簧矮床,一方小桌和一把靠背塑料椅组成了全部。名叫纳尔逊·曼德拉的黑人囚犯曾在这里度过了27年铁窗生涯。每当种族隔离的阴影袭来,他总会在心里默念那句流传于土著部落的班图语格言:“u-muntugumuntungabantu”(人只有在与他人的交往中才成其为人)。
正是这个编号46664的囚犯,在出狱后让南非被隔离的黑人和白人迈出了交往的第一步。1994年,成为南非第一任黑人总统的曼德拉,开始为这个年轻冲动的国家疗伤。
光阴荏苒。今年7月,曼德拉90岁了。
种族解放14年来,南非人正书写着曼德拉的梦想。早报记者前往彩虹之国,探访这里的理想与现实。
所有人都自由了
上个世纪70年代,住在东开普省的蒙兹·穆瓦巴还是个孩子,那时在他看来,未来就像村里夜晚那片天空一般凄凉、难以琢磨。
“如果你住在一个贫困的小镇上,你可以悄悄窥探有钱邻居家的灯光,幻想一下未来会更好,”他说,“对我们这样村里的孩子来说,我们甚至都不知道有灯可以看。”
但是穆瓦巴非常幸运地躲过了种族隔离制度下的教育体制,在开明的父母的支持下他顺利地踏入了大学的校门进行深造。如今40岁的他已是南非知名TorgueIT科技公司的执行主席,该公司与微软、思科这样的世界知名公司都有业务往来。
从好望角自然保护区山顶的灯塔极目远望,印度洋和大西洋交汇处惊涛骇浪。这个非洲大陆最西南端的著名岬角,如今见证着南非曾经被隔离的族群的交汇融合。
23岁的黑人发型师马皮斯特·豪迪与26岁的白人售货员雷·埃文斯是一对恋人。在种族隔离时代,他们这样的感情是被明令禁止的。如今他们正大光明走在约翰内斯堡的大街上,也不会引来异样的目光。“20年前,我可能会被送进监狱,”她说,“现在人们,尤其是年轻人对此已经习以为常了。”
在南非城乡的街头、广场和购物中心,到处可见曼德拉的画像。孩子们穿着印有曼德拉头像的T恤衫奔跑玩闹,熙熙攘攘的人群里常可看见身穿彩色“曼德拉服”的各国游客。
14年来,南非社会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黑人在南非可以成为公司的董事,代表国家参加国际体育比赛,编辑国内著名的报纸,开自己的餐馆。过去黑人聚居的贫民窟获得了新生:曾经的泥泞田地上建起了新的公路、房子和超级市场。开悍马的黑人比白人还多;成长中的黑人中产阶级带动了房地产业的繁荣,过去固有的界限被一一打破。
所有的人无论肤色、种族、性别都获得了自由:行动的自由、言论的自由、选举的自由。种族解放已经14年了,或许人们早已经把这些看得稀松平常,甚至已经忘了在曼德拉上台之前大多数南非人民根本不可能做到这些。
尽管种族融合使得约翰内斯堡等一些地方变得比以前更乱更脏,治安也日渐糟糕,但人们普遍认为,一个开放而远离歧视的南非是在进步。
...
中国日报网版权说明:凡注明来源为“中国日报网:XXX(署名)”,除与中国日报网签署内容授权协议的网站外,其他任何网站或单位未经允许禁止转载、使用,违者必究。如需使用,请与010-84883300联系;凡本网注明“来源:XXX(非中国日报网)”的作品,均转载自其它媒体,目的在于传播更多信息,其他媒体如需转载,请与稿件来源方联系,如产生任何问题与本网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