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多年前,毛泽东和尼克松的会谈并没有涉及“烦人的”具体问题,“几个要吹的问题限于哲学方面”(毛泽东语)。
毋庸置疑,40多年后的两国领导人特别会晤某种程度上也需要谈谈哲学层面的问题,但长达两天的多场正式和非正式会谈肯定不会仅仅触及哲学问题,与1972年相比,今天中美关系的复杂性和重要性不可同日而语。无论如何,中美两国领导人需要以全球视野、战略格局、历史远见和政治智慧,对未来数十年的中美关系进行“再定义”。
说到底,中美建立新型大国关系为的是“避免战略对抗”,其核心在于处理世界历史上前所未见的“竞争性共存”关系。尽管两国高层领导人不断强调稳定、积极、合作的中美关系的重要性,但不可否认也不应回避的事实是,外界普遍认为,中美战略竞争关系已然存在,中国已成为美国的主要战略对手。
两国对彼此长期战略意图存在着深深的怀疑。在高度信息化的时代,中美两国社会之间的互疑和威胁性认知似乎并未减少,两国关系长期健康发展的社会基础正受到越来越大的考验。
但无论如何,中美建立非敌对性关系是两国的唯一选择,双边关系的“漂流”状态是非常危险的,两国除了合作之外似乎没有其他更好的选择。基辛格在探析18世纪以来各大国玩弄“势力均衡”游戏的历史后指出:“在任何政治环境下,都存在着与意愿不符的因素,也存在着穷其一生都无法改变的因素。这是政治家必须有的一种姿态。而政治家的悲剧性本质正在于要与这种姿态作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