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娜达莎来电话,请比尔到副院长办公室去一趟。下午二时,比尔准点抵达,推开房门,只见沙发上坐了三个人,个个正颜厉色,不苟言笑。除马诺里外,令人吃惊,还有穆尔。见到她发愣的两眼,比尔的心弦立即绷紧起来。马诺里介绍了身穿警服的中年男子:基希纳警察局侦查处处长雷文科警察中校
马诺里说,今天请诸位来是想把穆尔小姐的手机失窃案作一了断。穆尔小姐告诉我们:卡尔逊先生是她熟知的朋友,曾看见她使用过手机,失窃后也曾把此事告诉过他。所以,把卡尔逊先生请来作证。接着,瘦小、卷发、长着一对闪烁有神的眼睛的雷文科平心静气地表示:
"卡尔逊先生,请告诉我们,穆尔小姐说的准确吗?"
"正是这样,"比尔毫不犹豫地回答,"我们还商量过要不要报案。"
"穆尔小姐的确报了案,"侦察处长说,"她肯定手机是宾馆服务人员盗窃的,卡尔逊先生也能提供证言吗?"
比尔犹豫了一下,接着说:
"对不起,我不在现场,所以无法知道手机是在什么时候,怎样丢失的。我只知道丢失后的情况。"
"从9月4日晚到5日中午,除了服务人员外,没有任何第三者到过我房间,而手机就被遗忘在床头柜上。这还有别的可能吗?"穆尔气忿忿地叙述,眼睛瞪得老大,胸脯一起一伏。
"有没有可能遗失在其它地方,譬如说饭厅、会场或商店?"雷文科问。
"我已重复多次,离开房间时没有带上手机。"
"那很好。穆尔小姐,我想提醒你:9月5日上午10时53分,你曾在门厅里把一件东西交给一个青年人。"
穆尔小姐的脸骤变,大声吼叫起来:
"不可能,绝不可能。那天上午我没有会见过什么青年人。"
"你想看看闭路电视的录像吗?"雷文科还是那么不慌不忙。
穆尔忽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弯,和悦地表示:
"对了,想起来了。我约了基希纳的一个远亲的孩子,请他给他母亲送去一小匣巴黎香水。这同丢失手机毫无关系。请不要转移视线!"
"我们还找到了那个青年人,他名叫伊万,对吗,穆尔小姐?他还交待,从你手里接了一部手机!"说罢,处长从公文包里把一个匣盖上镶有一条响尾蛇的手机放在小桌上。
穆尔的脸色苍白,嘴唇颤抖,许久没有说出话来。
马诺里副院长打了圆场:但语气颇重:
"穆尔小姐,我相信这是一场误会。只要你不坚持说你的手机是在宾馆房间丢失的。我们就把手机奉还,而且以后不再提及这件事。这件事已经惊动了整个学院,更是有损我们国家的声誉。你是请来的客人,我们尊重你,相信你也会同我们合作。如果你拒绝合作,你可能知道我们会怎样处理。今天,你的同胞卡尔逊先生也在这里,正好做个见证。"
穆尔转过身来,眼中含着泪水,轻声问比尔:
"比尔,你看怎么办?"
"我们是客人,尊重主人的意见吧!"
穆尔不情愿地点了点头。雷文科站起身来,把手机交到她手里,微笑着,想跟她握手。穆尔只是把手抬了一下。
走出门口,穆尔恶狠狠地骂道:
"警察国家,窥探私人隐私。"
"在美国,公共场所的摄像头还少吗?"比尔应了一句, 心中仍是十分困惑;她主演这场闹剧究竟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