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医生,却挽救不了妹妹年轻的生命
我叫王一民,是广州市一家中心医院的内科主任,行医20多年,积累了比较丰富的临床经验。可是我却无法说服得了乳腺癌的妹妹及时接受医治,眼看她天天打坐练法轮功而错过最佳治疗时机,于去年11月17日去世。我真是无可奈何,我治病救人无数,却挽救不了妹妹年轻的生命。
我妹妹叫王一然,去世时年仅42岁,她毕业于中央民族学院美术系油画专业,曾就职于广西一所师范学院,有一个让人羡慕的职业和美满幸福的家庭。当时年轻漂亮的妹妹,热爱工作,热爱艺术,热爱生活,深受学校领导和师生的喜爱。
可是,这一切却在1996年被打破,这年的3月,妹妹出于强身健体的原因,开始练习法轮功,并由于她性格活泼,号召力强,很快就成为辅导站成员。从此,她成天痴迷法轮功,每天早晨4点起床打坐,白天组织法轮功学员练功,无心工作,无心照顾家庭。学校领导和丈夫多次苦口婆心劝导,她还是我行我素,妹夫甚至以离婚相威胁,她也是无动于衷。我和母亲几次到妹妹家做工作,劝说她:练什么功,也不能不要家庭,不要亲情、不要工作。可是她根本听不进去,反而对我大讲练习法轮功的好处,说什么“练功祛病”、“练功消业”、“要去掉名利情,才能圆满”。我真没想到,妹妹练习法轮功以后,变得如此冷漠,如此不可理喻。
1999年7月,政府取缔法轮功后,我又再次劝说妹妹,她根本听不进去,还是坚持在家练功,随着练功的深入,妹的心思也全部放在了学法、练功、上层次、圆满上。后来,由于妹妹长期不回学校上班,被学校辞退。丈夫也由于她长期不理家务,形成路人,夫妻生活有名无实,而与其离婚。
没有单位和家庭的束缚,妹妹练功变得变本加厉,后来发展到上京“护法”滋事,并策划、制作、散发法轮功宣传品。她离家出走后和我们家人失去了联系。
直到2012年7月的一天,妹妹突然来到我家,我一见她像变了一个人一样,脸色苍白,身体廋弱,无精打采,再也不是我原来年轻漂亮活泼的妹妹了。我问她这几年是怎么过的,怎么变成这样了。从妹妹闪烁其词的言语中得知,她离家出走后,租住在出租屋,一直和功友继续偷偷练功,终日东躲西藏。我问她身体是不是有什么病,妹妹说“没有”。但脸部表情非常痛苦,我反复追问,她也不讲。
晚上,母亲告诉我,妹妹左乳有很大的肿块,发现有三个多月了,越来越大,很痛。我听后有种不祥的预感,妹妹可能是得了乳腺癌。我马上劝妹妹第二天到我医院作检查。可是,她拒绝去作检查治疗,并说这是“师父”给她“消业”。我再多讲,她就不理我了。只见她手捧《转法轮》,旁若无人,口中念念有词。我无奈,只好另作打算。
第二天,我和母亲商量,无论如何,一定要劝妹妹到医院作检查治疗。我对妹妹说:“你这么廋,胸部又这么疼,如果是得了癌症,不及时治疗,会死人的,今天你一定要跟我到医院去检查,早治早好”。妹妹却说:“你们不懂,我这是在‘消业’,是‘师父’在考验我,只要坚持修炼大法,以后会好起来的”。我说服不了她,想和母亲强行带她去医院,可是妹妹死活不干。说什么:“我们要她去治病这是在害她”。并把我们赶出她房间,说“你们不要干扰我练功了”,说完“嘭”的一声把房门关了起来。我和母亲在房门外又气、又恨、又心痛。我母亲哭诉:“这是中什么邪了,为什么练功连自己命都可以不要”。
接下来的几天,时常见妹妹手压胸部,可能是怕我们要她去医院,咬牙到脸部抽搐也不喊“痛”。妹妹虽然身体疼痛,但她雷打不动的是每天早上四点起床在房间打坐练功。我和母亲天天做工作,劝她去医院治病,可是,无论我们说什么,她也是无动于衷。
一天下午,我接到母亲的电话,中午妹妹趁她睡觉时,偷偷地离开了我家。可能是怕我们要她去治病,或许是怕我们影响她练功,母亲哭着央求我说:“一定要去把你妹妹找回来,要不她会死到外面的”。
下了班以后,我到处找,给所有可能去的亲戚朋友打电话,都没有音讯。我母亲就在家焦急地等她女儿的电话,盼望她能早日醒悟,回来接受医院检查治疗,早日康复。
这一等就等了三个月。10月26日,我妹妹被一个陌生的男子扶着进了我家。据这名白姓男子讲,原来妹妹偷偷离开我家后,为了专心练功,叫来这名功友和她一起在出租屋里练功“消业”,他们每天“打坐”、学习“经文”,盼望早日“过关”。可是,眼看我妹妹的身体每况愈下,白姓男子害怕了,才力劝她回家。此时,我妹妹己是骨廋如柴,神情仿佛,披头散发。她手压着胸部,身体疼痛得直不起腰,而且身上散发着阵阵腐烂的恶臭。以我医生的职业敏感,认为妹妹的乳腺癌可能己到了晚期。
我抱着一线希望一定要挽救妹妹。立即动手硬把她往医院送。路上妹妹还在执迷不悟,一路有气无力地唠叨:“练功的人不会得病”,现在身体不好正是“业力”在体内的反映,看病吃药就会把“业力”压回去,消不了。还说这是“师父”在考验她,过了这一关,就“圆满”了。我简直无法理解,法轮功有什么样魔力,让一个病入膏肓的病人相信通过打坐练功、学“经文”能治好病。
到了医院后,医生一检查,直摇头叹息:“乳腺癌晚期,癌细胞己扩散到全身,乳房己腐烂发臭,太晚啦!太晚啦!”并骂我为什么这么晚才送来医院,我无言以对,欲哭无泪。医生建议作保守治疗,以减轻她的痛苦。
在医院,妹妹虽然还想拒绝治疗,而剧烈的疼痛,使她不得不接受治疗,但只要一旦疼痛稍有缓减,她就支撑着“打坐”,到后来,妹妹身体实在虚弱得不能打坐,躺着也怀抱《转法轮》(我母亲为了满足妹妹最后的要求,从家中取来了此书),口中念念有词。
11月17日,我可怜的妹妹终因癌症晚期,医治无效,年纪轻轻就离开了人世。
哎!我治病救人无人数,却挽救不了我年纪轻妹妹的生命。不知道是我无能,还是我妹妹太无知。可恨!可怜!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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