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日报网消息:英文《中国日报》9月20日报道:
引子——一位来自美国的英语教师,在湖南待了一学期,发现了一种屡试必应的减肥法,她称之为“中式饮食法”,以下是她的自述。
想减肥吗?我找到了一种完美减肥餐。你大可在随心所欲、大快朵颐的同时减体重缩尺寸。只有一个要领,就是跨出第一步。
你得搬去中国。
去年我在湖南省教一学期的英语时,无意中发现了“中式饮食法”。用了不到五个月的时间,我轻松减了近7公斤。
我生来就比较壮实,人生的大部分时间里,我一直在意我的体重。我签了去湖南教书的合同后,每个人见了我第一句话都是“噢,那的食物会相当赞!”
大概是1973年,我第一次在宾州大学里的苏西黄餐厅吃饭,从此便爱上了中餐。1985年,我来中国两周的时间里享受到了真正的中餐,回国还重了几磅。
我在湖南正要开始第三学期教学的同时,纽约人帕梅拉•布里内尔让我别担心,“在中国,我总掉肉。刚到中国时穿的牛仔裤很紧,但回家时就成这样了。”她扯出松了一英寸的腰带跟我说。
在湖南几周时间里,我的裤子腰身也开始松了。这是怎么回事?
是因为我们在中国吃的太不一样了,而不是吃的少了。在湘潭,我入乡随俗,于是必然成了当地食物的热衷者,我只吃那些我认识的,种在校园里的,并根据当地习俗烹调的食物。这就意味着比起在美国,我肉吃的少了,新鲜水果却没少吃。我有时一天吃四次水果,反正至少吃上两次,还有蔬菜。我不吃面包,因此就吃不到黄油或其他增肥的酱,这就等于我几乎不碰乳制品。我偶尔喝点酒,几乎不碰糖。
目前为止,我遇到最难的转变就是肉吃的少了,这让我空虚头晕,尤其是头一个月,直到我的身体适应了才好。中国菜大多用肉来调味而不是作主料。中餐常用肉丁、肉糜,因此通常脂肪含量少。
我不太敢买校园美食街边小车上的烤串,因为我不知道那串的是什么。因此当我突然想吃点零食时,就总吃搁在冰箱里煮好的鸡蛋。后来我在长沙一家商店里买了类似于加拿大培根的瘦肉片放进冰箱当零食。动物蛋白吃的少了,同时也就减少了动物脂肪的吸收。
中国跟其他亚洲国家一样,没有吃乳制品的习惯。少吃乳制品也意味着低脂肪。在中国,食用乳酪很少见,因此我每周固定一次去当地的必胜客,那家店不错,挺令人意外的。
在中国最常见的乳制品就是小盒装的酸奶,而中国的冰激凌看上去更像是冰牛奶,这根本吸引不了像我这样吃惯了天然脂肪占13-17%的冰激凌(比如顶级品牌班杰利)的人。
各种黄色的海绵蛋糕同样诱惑不了我。而我总刻意远离杂货店收银台旁货架上的糖果。我不碰巧克力了,转而吃街角小摊和校园小车上卖的新鲜水果。不同时令买的到不同水果,先有串串菠萝块,接着是袋袋新鲜荔枝,然后有了切成大片的西瓜和哈密瓜(哈密瓜的果肉像甜瓜,但更甜),偶尔尝的到美味的裹着焦糖衣的核桃。时不时的来杯可口可乐,是那种真正加了蔗糖的可乐,并无害。
诸如以上的改变让我的饮食生活如《中国健康调查报告》一书的合著者T•柯林•坎贝尔说的那样“上了正轨”。生物化学家坎贝尔专攻营养学。他在各国做的研究发现,实际上富含蛋白质的饮食会引发疾病,他说这一发现是他职业的“一个决定性的瞬间”。他写道“这一信息与所有我所学的相反。过去认为蛋白质不健康这一观点是邪说。”他随后对6500名中国成年人进行了关于营养与疾病方面的研究,而这一研究将原本肉食主义者的他转变成了素食者。他建议人们“吃蔬菜”。
在中国,吃蔬菜很容易。蔬菜一定是新鲜的,烹至恰到好处的。我不吃未经烹调的做沙拉用的蔬菜。有次我跟咪咪走过一家街角商店时,我大叫一声“自助沙拉”!那个自助沙拉柜台上堆着香脆藕片、茄条儿,薄如意大利天使面的海带结,各种冷面条以及我爱的薄豆腐皮。所有这些都被扔进满是辣椒油和香菜的辛辣调料中。
今年春天,我在纽约教一个由中国学生组成的班级时,我的学生邓艳向我解释“菜”这个汉字兼有“蔬菜”和“菜肴”两个意思,因为中国人历来很少吃肉。她回忆起她的童年,在上世纪60年代的中国北方,除非过年,平时极少吃的到肉。
中式饮食法与阿金博士的饮食法截然不同,后者主要提倡避开碳水化合物转而吃肉,肉,更多的肉;但在中国,是一定要吃碳水化合物的。有些日子,我早餐吃包子,午餐吃炒饭,晚餐吃面或饺子,但这些碳水化合物消化起来很快。
今年五月,《纽约时报》的专栏作家马克•彼特曼在文章中写过中国的肉类消费量激增,他将之归咎于一种“原始的冲动咆哮着‘听着,笨蛋,见肉就吃啊,谁知道下次再吃到要到何时!’”。
的确,是以下的因素而不是节食让我的中式饮食法成功了。我住的四层公寓没有电梯,这意味着大部分日子我得爬楼梯上下楼;而我的公寓距我上课的教学楼有三千米,天气允许的话我每天走着上班或下班。就近没有泳池,没法游泳,我就跟着DVD做普拉提,这能燃烧些脂肪,而初春时仅仅为了保暖可能就燃烧了我更多卡路里吧,因为中国南方的教学楼没有暖气。
回美国后,我不吃面包,而用一片披萨做了一餐饭,那片披萨的大小是湘潭必胜客店里的小号披萨的一半,甜点吃的是新鲜水果。一年半时间过去了,至今我还没碰过一块奶油干酪羊角面包。
最近我跟在中国的学生雅米通过电邮交流。我让她替我吃些很棒的食物。
她回邮件说“我在试着减肥,吃的不多。中国这儿是夏天。”我的许多女学生觉得她们得减肥。一些学生穿冬装时显得有些丰满,但当返春脱去层层冬衣后,她们一个个都神奇地变苗条了。如今,她们似乎得了另一种富贵病:困扰西方女人的走了形的身材。
但只要她们坚持中式饮食就不会得这病了。
英文原文请见:http://www.chinadaily.com.cn/usa/life/2011-09/20/content_13739310.htm。特别说明:因中英文写作风格不同,中文稿件与英文原文不完全对应。(作者 Diane Nottle 编辑 吕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