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护雪域高原,朵朵生命之花——记西藏军区副司令员兼西藏军区总医院院长李素芝
这些年来,李素芝和曾同时进藏的妻子郭淑琴,常年无法团聚。1982年,妻子怀孕七个月时,由于高原反应严重,不得不独自回到家乡大连休养待产。
“我是在女儿出生后的第四天的时候,第一次看到她的,”李素芝说,眼睛里闪烁着温柔的光芒,“那天,我从上海参加培训回来,途经大连,只看了她一天,晚上就踏上了回西藏的路途。”
打那以后,从小到大,李素芝几乎没有长时间地陪伴过女儿。由于夫妻俩都在西藏工作,女儿李楠一直生活在她的姨妈姨父家。 在李楠的记忆中,童年里,父亲的位置一直是缺失的。她从小最烦别人问她关于爸爸的问题。
“因为我没法对他们证明我也有爸爸,”李楠说,“每次他们问,我只能笑笑不说话。我那时候,脾气最坏。”
在李楠11岁那年,李楠的老师对郭淑琴说:“你还是回来照顾女儿吧。”那时候,李楠的学习成绩糟糕透顶,脾气也坏,在老师同学眼里,几乎快成了个问题少年。
为了女儿,1992年,郭淑琴放弃了在西藏的工作,回到了大连照顾女儿。母女间的磨合虽然不易,还是渐渐亲密起来,渐渐地无话不谈。可对于爸爸,李楠始终觉得陌生。
但即便如此,在面临毕业分配的时候,李楠依然没有犹豫:
“爸爸肯定是不会回来的了,” 李楠说,“可是我们一家人不能再这样分开了。我决定赴藏,这样,我们一家就可以在一起了。
在今年春节以前,李素芝的三口之家, 从没有真正过过一个团圆年。
虽然现在,她已经有了自己的家庭,可她还是觉得,和爸爸妈妈在一起更像个家。2012年的春节,一家三口及李楠的爱人唐杰,共同参与总医院的医疗小分队巡诊。这已经是“流动医院” 的第110次出征。在巡诊途中,车队遭遇暴风雪,李素芝第一个跳下车,带领人员挖雪推车。为了避免后面的车队出现险情,李素芝站在风雪中,指挥每一辆车通过。
“其实在真正面临生死关头的时候,你真的不会想太多的。你就想你要坚持住,挺住,赶紧走上去,把车推上去”,李楠说,“要不然,你就冻死在这儿了。”
西藏军区总医院的医护人员们,给了在内地长大的李楠巨大的震撼。在面临生死关头的时候,他们是那样的冷静沉着,毫不慌张,反应迅速,化险为夷。
“其实,平时我看到大家在医院有训练,搬箱子呀什么的,我一开始真是不理解。不过真动手术了,碰到紧急情况了,真是不一样。刷刷几分钟的时间,手术室就一切就位,器材箱子全部都在该放的地方。在高原,耽误不起时间啊。”她慨叹道。
李楠身上已经有很明显的军人气质。不管是在学校还是回到拉萨,她已经习惯了一年四季穿军装,坐着的时候上身笔挺,梳干净简单的马尾辫,一张清秀的瓜子脸,不施粉黛,目光真挚,却像一株美丽的小白杨,淡雅而坚定的伫立在高原上。
“我来拉萨后,晒黑啦,”她偶尔会照照镜子,笑着说。
2012年5月10日,李素芝又一次带领总医院的医疗小分队,踏上了去西藏山南地区巡诊的路途。在这支医疗队伍中,就包括他的妻子郭淑琴和女儿李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