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体报道水书和水书研究成果。(《黔南档案50年》)
悬秘水书
在19世纪末期,王懿荣、罗振玉和王国维等学者发现和研究中国安阳刻符和甲骨文。如今人们都知晓,这些刻符被称为“神谕”,内容主要包括祭祀、狩猎、农业、天文、战争和王室的活动。
汉字发展到甲骨文已经是成熟的文字,具体描摹自然界动植物的符号已经比较模糊与抽象,而甲骨文从何而来?郭沫若说:“彩陶上的那些刻划记号,可以肯定地说就是中国文字的起源,或者中国原始文字的孑遗。”中国文字从比如西安半坡陶器符号之类的刻符发展而来,这是许多古文字学家的认识,那么,中国境内其他少数民族的文字,是否也可以提供蛛丝马迹的线索?或是另外一种参考体系?
云南的纳西象形文字保留着大量的“图画”,其文字多是对自然界动植物的直接摹写,“书画同源”,在此得到直接的体现。贵州毕节地区的彝文走向了线条的组合,线条组合和形体与西安半坡陶符类似,又接近周代的金文,“图像”的成分比较少。
从形态上来看,黔南的水书处于两者之间,或兼而有之,既有纳西文的“具象”,又有彝文的“抽象”。也可以说,水书既有新石器时代仰韶文化陶器花纹的“图像”相似性,也有类似于成熟文字甲骨文和金文的书写。
总体而言,研究中国汉字形体的理论主要有指事、象形、会意、形声、转注和假借,即“六书”之说,研究者多以“象形”的思维方式和方法论去认识水书,其实,水书还有抽象“线条符号”,并且已经是表意文字,与语言直接联系,那么,“六书”的理论是否也适合用来研究水书呢?除了从文字学的角度,水书是否适合用古汉语的训诂学和音韵学等知识来解读与破释?
水书的功能类似于当年的甲骨文,只是使用甲骨文的远古巫师已经不存在,而水书先生却依然活跃,水书在水族社会以及水族人的日常生活中发挥着重要的作用。
学者熊十力曾说:“余以为今西南各省一切夷人,其祖先都是汉族。”或许,一切果真皆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