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自己的事情。”她说。
她独居,养猫,过起了在很多人看来,有些“离经叛道”的自由职业者生活。她没有固定的生活来源,只爱接触小众的圈子,除了央视新闻之外,什么电视节目都不看,穿衣服喜欢撞色,有时,甚至在连衣裙里面套着长裤。
她给网易或其他一些媒体投稿,以稿费为生。而且,她不写别的,只写妇女权益相关的文章。“发的不多,可能是我写得不好。”她随意地说。
很长一段时间,作为一个社会人,吕频的标签是:妇女权利工作者、独立媒体人。她挺反感被人贴标签的事儿,有一回,她被一个单位的门卫拦住了,问她是哪个单位的,吕频的第一反应是,“哪个单位的都不是,我就是我”。
她写文章、写倡议书,参与多个女性权益组织的活动。2008年汶川地震,为了让政府能够对灾害中可能被忽视的妇女权益提起重视,吕频起草了一份《关注灾区妇女的需求和权利》的倡议书。
在倡议书里,她详细列出了许多条针对妇女权利的建议,包括救灾物资中妇女卫生用品的发放、灾区妇女生活问题和隐私问题等等。同时,还要求公开受灾妇女的性别比。
“灾害中的性别问题总是被忽视。”吕频一口气举了好几个例子,来证明灾害中女性的死亡比例远远高于男性。
她把倡议书给了发改委,得到的答复是“这是妇女的问题”,这让吕频很无奈。最后,倡议书被民政部拿去,发了一份简报,没有媒体报道。
一些妇女权益组织的网站发了这份倡议书,吕频特意在文章末尾留了自己的邮箱,不久,收到了不少陌生人的邮件,很多人对她说,之前从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性别平等的问题没有被当成一个社会和国家的问题,而是被当成了个人的问题。”在她看来,这是妇女权利保护所面临的一个严重的问题。
家庭暴力问题一直是她关心的重点。2009年,吕频偶尔在网上看见一个受婚姻冷暴力的妇女的帖子,她专门给那位妇女留言:“我可以给你提供帮助。”
这话不是说说而已,这个热心的女权主义者,真的联系到了那位网上认识的陌生女子,陪着对方去律师事务所咨询、帮对方请了公益律师打离婚官司,一审、二审,想方设法地帮那位女子争取应得的权利。
那之后,每年,吕频都会收到来自对方的问候短信。这样的事情还有不少,吕频还记得,2011年的9月3日晚上,她为了给女声网电子报撰稿,半夜还“挂”在网上,碰巧看到了网友“丽娜华的Mom”通过微博连续发出多张受伤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