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数个报警
指向一个地方
前晚,下着淅沥的雨,室外有些冷。晚上9时25分,有人拨打110报警称,杨公桥书香世家小区有强烈天然气味,不知道从哪户传出来的。
两分钟后,110指挥中心又接到报警:“我在陈家桥附近朋友的小区耍,电梯里天然气味很重呀!”这名报警者没有说清楚地址。两个报警都是天然气泄漏,是不是同一地点?
晚上9时30分,110指挥中心又接到报警:“我开门,看到一摊血。”报警者叫张强(化名),书香世家小区业主。张强称,自己将房子提供给朋友住。当晚张强回家,开门就看到一摊血。
“我不敢进去,怕是谋杀。”张强说,“里面还有浓烈的天然气味道,我喊人也喊不答应,我朋友手机也关机。”
渝碚路派出所两路民警分别朝陈家桥和杨公桥出发。民警黄海和万中很快到了书香世家小区。
3个报警,只能说是一些“碎片”。经过对这些“碎片”再次核实,3个报警应该是指同一个地方———书香世家小区9楼。
厕所有一摊血
女孩躺在厨房
晚上9时50分左右,黄海和万中跟报警人张强会合。开门后,一股天然气味扑鼻而来。进入眼帘的,是满屋的紫色、粉色爱心气球。
“我经验丰富些,你先在门口等我。”43岁的万中让30岁的黄海在门口先等等,以免人多破坏现场。万中踮起脚走进屋内。一进门,就看到右边厕所亮着灯,里面有一摊血。
厕所的血迹、黑暗客厅的气球、满屋子的天然气味,让万中觉得气氛有点诡异。这套房不大,单间配套。越往里面走,天然气味越浓。
万中左手捂着鼻子,右手轻轻推开厨房门。一开门,他就看到一名穿着睡衣的女孩横躺在地上。女孩左手血渍已经干涸。万中首先要关掉天然气,来不及仔细观察女孩。
“有点晕乎乎的了。”万中觉得自己可能有些中毒,何况这个已经受伤的女孩。“快进来救人。”万中关掉了天然气,大声呼叫黄海。
黄海进入房间,打开屋内唯一一个能够透风的小窗户。窗户实在太小,空气几乎静止不动。
黄海蹲在地上,为女孩扇风,让空气流通。万中已经有些头昏,他到走廊上透了口气,拨打120。
女孩慢慢苏醒过来。旁边,女孩的手机沾满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