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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南卫视《变形计》惹争议 南柯一梦很残酷

[ 2006-09-23 19:15 ]

 

■质疑 南柯一梦很残酷

到目前为止,《变形计》共播出了《网瘾少年》《高三师生母女互换》《老孔变村官》三期。其中《网瘾少年》是长沙网瘾少年魏程和青海穷苦村娃夏占喜进行7天的身份互换,这期节目引起的反响最大,争议也最大。

变形的第一天,夏占喜坐进城市妈妈的宝马车,看着车流如织的城市繁华,泪如雨下。7天里,他享受着梦中的富足生活,7天后,他回到原来的贫穷中。有观众认为,这样南柯一梦的富贵对夏占喜很残酷,对他的人生甚至是一种伤害。另外,节目刻意放大城市生活的美好,形成简单的一元化价值取向。其实,生活在农村一样可以很快乐。

对此,李鸿荔说,做这期节目前他们请心理专家、社会专家进行了认真分析,有一定的把握,对夏占喜的正面意义更大。“夏占喜本身有问题,上课走神、爱抱怨,对城市盲目幻想,让他提前感受一下城市生活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最坏的结局是他不愿意回去,因此我们进行了干涉,既让他充分体会城市的好,也让他看到城市的弊端。”

李鸿荔说,因为篇幅有限,他们没有将他在长沙7天的全部内容展开,而使观众产生了错觉。“坐宝马、吃大餐,夏占喜被城市的繁华打垮了,又惊慌又恐惧,一天流了7次眼泪。但后面几天,城市的弊端也显现出来了,无聊、沉闷,父母没有时间陪他。7天里,他去湖南大学,看我们通宵加班的生活,看到了城市邻里之间的冷漠,看到了吵架,这些因为篇幅限制没有展开。其实他接触的并不是梦境般的好,而只是另外一种生活。”

■主持 王姬玩票抱憾离去

《变形计》最初的主持人是王姬。10多年后她重操旧业,留给观众稳重、大气与自信的印象。然而仅做了两期后,她便称档期排不开而离开了。

王姬说,当《变形计》主持人纯粹是玩票,不过她玩票也很有原则性。“我不喜欢八哥,不喜欢当喉舌,喜欢能让大家思考的东西。年轻人玩玩乐乐,我这个年龄一定要能发人深省。《变形计》让我陪着观众看节目,打破了司空见惯的主持人模式,非常个性化。”不过,做节目的过程中有不少遗憾,“我希望下到田间,到第一现场,参与越深越好,但做不到,只能看素材,只能听编导讲故事。”

王姬透露,《变形计》的班底都是做新闻节目出身,并且是临时组建的,缺乏做专题片的经验,“第一天5分钟的节目,我录了18个小时。”王姬称自己不可能天天都扑在《变形计》上,“我要拍戏,有空过来了,他们(编导)却没有准备好,大家都做得很辛苦。湖南台用自己的主持人要方便一点,随叫随到,大家都没有压力。”

对王姬继任者陆立的表现,观众评价普遍不高。有的观众认为她没有自己的风格,与王姬相去甚远,甚至感觉她是游离于这个节目之外。对于主持人的人选问题,李鸿荔表示自己做不了主,要由台领导决定。

李鸿荔在亲自操作了两期《变形计》后,因为个人身体原因暂时离开一线,转任外围策划。她介绍,《变形计》并不是一个常态的节目,原计划只做9月份的4期节目。现在因为反响大,有可能会继续播出,从10月9日到10月底,新做3个选题。对新节目的内容,李鸿荔表示还在生产,不方便透露,但有一个城乡老师互换的题正在酝酿。

学者观点  《变形计》能否长久要看题材

针对《变形计》所引起的争议,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文学评论家张颐武(blog)谈了自己的看法。

关于南柯一梦

他认为交换身份所引起的效果对夏占喜的正面意义更大:“媒体和公众特别愿意从负面来理解。夏占喜回去有两种可能,一种是自暴自弃,另一种是激发梦想,通过努力,获得这样的好生活。我觉得夏占喜见了世面,积极的意义更大一点,让他看到这些,正面告诉他,人应该有梦想。”张颐武认为媒体有必要营造激励文化。

关于一元化价值观

张颐武认为,不能因为在农村生活也可以很快乐,就忽略对物质的追求,“农村也可以很快乐,但追求物质生活的改善是不可避免的。任何一个时代都有快乐和痛苦,物质带来的便捷和精神的快乐是两个问题,不能混淆。”

关于节目价值

张颐武认为,《变形计》纪实性发挥得比较好,“趣味性、娱乐性、刺激性兼容。虽然这种想法国外早就有,但国内电视媒体来充分表现还是很有意思。从总体来讲,《变形计》的社会价值要大于它的娱乐价值。”

关于节目生命力

至于《变形计》的火爆能否持续下去,张颐武认为最困难的是选择合适的互换对象,“任何一个节目都有衰变期,这类节目难度很大,成本偏高,又要追求纪实效果,对编导、对创意者提出了更高的要求。怎样选择更恰当的对象,满足社会性和娱乐性的双重要求很重要。”

张颐武还给《变形计》支招:“可以搞职业角色互换,比如一个歌手和一个教师互换,娱乐性更强。”

一家之言  
怎么变形也不会改变 叶倾城

偶然看到了《变形计》第一期,立刻就觉得是一部血淋淋的、现实版《王子与贫儿》,王子———城市富家之子与贫儿———青海农村少年互换身份,去过对方的生活。王子可以忆苦思甜,但贫儿呢?他看到满眼富贵,他知道这七天里一切都是他的,但他更知道———这不过是一个七天的梦,梦醒之后,他被打回原形。像我们都学过的那篇课文《假如给我三天光明》,从来没见过光的盲人是有福的,而真的得到三天光明然后又永远活在黑暗世界里,是什么滋味?

很久以前,我就知道欧美的电视台有互换真人秀的节目,懒散的贵妇与勤劳的家庭主妇互换,最后回到自己家庭的时候各舒一口气。我也在北京台看到类似的节目,是有问题少年的家庭易子而教。因此,我也以为《变形计》是一个家庭教育节目。

但不,第二期,就是母子互换———这题材太剽悍,简直是现成的好莱坞电影。我看着母亲失态地大哭,心里却生出隐隐的不安:那些注定的大配角和龙套———母亲的学生、女儿的同学,他们不会因此影响功课吗?如果我是学生家长,大概不去批电视台就是批学校:你们,误人子弟。

我没想到第三期会这么荒谬,一个省政协委员去当村组长,文字介绍十分煽情:“已经功成名就的厅级干部,变形为遭受洪灾山村的村组长,毫无农村工作经验的他,将单枪匹马领导村民灾后自救。短短7天时间,仅仅3000元资金,全面改变20多户村民的困境,这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吗?”我曾在机关里混迹多年,知道几乎每一位官员都下过乡,或多或少都有点儿农村工作经验。而且他曾任市长,主管一个市的全面工作,湘潭、邵阳,农业都占了很大比例,“毫无农村工作经验”?别扯了。

因此,我看到他在电视里低三下四一口一口“兄弟”求挖土车司机,简直想笑起来———这是一种造作,他是乔装成贫儿的王子,他比谁都清楚,王子就是王子,贫儿就是贫儿,怎么变形,也不会有改

傅雷说:“奇迹在中国不算稀罕,大都没有好下场。”《变形计》才第三期,就已经不真诚了吗?(编辑:王奕 来源:京华时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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