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上各种批评意见多了去了,没问题啊,有什么问题呢?包括本人的博客上面,您看看,在博客开办之初时,我曾写过一个女人在一个警察的暴行下,那个女人被挖掉了眼睛,我为那个女人鸣不平,在我主持的电视节目中报道这件事,在博客中又反复写文章……
BBC:如果对“一党专制”有异议,搞研究写文章,发表看法,有人组织一些团体,有些组织行为……在中国是可以的吗?你怎么看?
司马南:您说的我明白,您说的是两个问题:一个是执政党问题研究,另一个是组织行为,从事反对执政党的行动。前一种情况,对所谓“一党专制”的批评,仅仅停留在理论层面,大有人在啊。北京大学的贺卫方就公开讲啊,他照样在北大当教授,照样做名教授啊。前几天,贺被浙江大学高薪挖走,中国国内某报纸大做文章,用抒情散文的笔调来颂扬贺卫方。这是在眼皮底下发生的事实。是的,我有些看不惯……举这个例子,意在告诉先生,中国社会的不象先生在伦敦坊间仅据间接渠道所了解的那样。
在中国有组织地搞活动,反对根本的政治体制,这当然是不允许的。中国共产党的领导是宪法里边规定的。在英国能允许组织团体行动,超出言论自由的界限,旨在推翻女皇吗?
BBC:你对中国有关媒体的批评,党的中宣部背景支持你吗?你能说说中宣部的态度,他们看了是不是会很高兴呢?赞扬你对其的批评吗?
司马南:听不明白。您是说我受到了中宣部的暗示?还是说我受到中宣部的赞助?还是要我回答,博客发出之后,中宣部的人是不是很高兴?到底指什么?本人行为均系个人行为,概与他人无涉。其他问题的答案,恐怕得去问中宣部了,我怎么知道中宣部什么反应,他们是从来不向我汇报工作的。(笑)我开玩笑地与人谈,书房里有一尊毛主席的铜雕,我在老人家的脖子上围了一条我老婆的围巾,世界上到目前为止除了毛主席和我太太之外,没有上级!
我不高兴有人把我描绘成一个反对民主,反对改革的顽固派,因为这不是事实。这几天不知道为什么英美的媒体突然扎堆接连采访,有一家你们英国的报纸上来就说,我们知道您是反对中国改革的……这不太可笑了吗。拜托,先生在节目中请不要硬把我与什么背景挂钩,不要把我塑造成反改革者。
我的博文发表之后,国内的那家报纸也不断有人来探问我的背景,问是不是中宣部背后支持,到底什么意思;还有人上门来教导我怎么做人,好像该报纸批评不得,或批评他,必须看某些人的脸色一样。后来又有人直接捎来威胁,那话就很难听了……
BBC:没有背景和别人的支持,为什么写这些文章?用意在那里?在于反对西方价值吗?
司马南:写这些东西,是基于我对中国问题的思考。国内那家报纸长时间以来的这种“反体制”的行为,这种有事没事借助各种各样的事件,来消解国家和民族意识的行为,这种唯美国马首是瞻,比美国人还美国人的做法,我相当不满意,试图寻求一种适合的表达:有学理深度的,有历史感的,直抒胸臆的,易于为人所理解和接受的。摄于水平和能力,除了“直抒胸臆”这一条以外,我并没有达到自己的目标。
中国社会30年来取得了伟大的进步,中国发展是世界发展的一部分,中国进步是世界进步的一部分。中国已经如此深入地、全方位地与整个世界链为一个整体。但是,中国的特殊国情与发展阶段,又决定了国家各个方面都十分脆弱,党和政府只能循循善诱因势利导。普世价值一类传销过来的堂皇艳词,不能成为中国拐急弯儿走极端冒险折腾的理由,中国无论如何不能再乱起来了。
我尤其不赞成用“票决式”民主形式,革掉今天这样一个难得的政治局面。我不认为中国的政治体制改革落后于经济体制改革,不认为思想解放要点在于急迫地对基本政治架构做大变动,不认为西方的“党争理论”可以有资格指导中国的执政党建设,不认为中国必须无条件接受《公民权利和政治权利国际公约》,无条件接受的本质是“被迫”。美国人至今未签署该公约,凭什么中国要“无条件”?中国情况太复杂,要解决的问题太多,国内那家报纸的小资们(小子们)青春反叛期未过,幼稚可笑地教导人们如何读懂中国,其实他们相当程度上是在误国。几十篇博客,说得不过是这么一点过来人的家常话而已。
难道中国政府现在不是真心实意地,变着法地在推进民主建设法治建设吗?是不是我们不实行“票决式”民主,中国就没有民主呢?没有民主,是不是就叫专制呢?专制是不是就跟袁世凯那时侯一样呢?……如此等等众多的问题,根本就不是简单的的广播访谈能够说清楚的,我希望先生理解这一点,如果有可能,我愿意和您面晤深谈。另外,您的中文真不赖,交流起来一点没有障碍。
BBC:奥运会我会到北京去的。
司马南:是吗?好极了,我将在北京雍和宫和孔庙之间的,富有老北京特色的文人四合院茶楼里接待您,抚琴、焚香、煎茶、运腕,继续今天没谈完的话题。
BBC:一言为定。
(来源:环球网 编辑:欧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