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鱼岛是日本颠覆雅尔塔和平体系的关键地带
事实上,近些年来日本的实际表现告诉我们:日本再次导演“大东亚”的剧幕已经拉开并一定要被日本右翼推到高潮。全剧首幕场景就是钓鱼岛,由此可以直切日本亚太地缘政治的核心。
1999年日本提出《周边事态法》,打开地图就会看到,钓鱼岛是日本所谓“周边事态”所涉区域诸环节中的关键环节,更是从日本列岛与对日本地缘政治有重大战略意义的台湾岛之间最关键的接榫部位。台湾在近现代史中一直是强国企图控制西太平洋制海权的关键环节,而钓鱼岛及其附属岛屿则是这关键环节中的关键地带。1895年日本侵占台湾是1872年日本吞并琉球的必然后果,1951年6月美国海军封锁台湾海峡更是美国即将全面介入朝鲜内战的序曲。
日本的《周边事态法》,经不断补充后,其范围已覆盖中国台湾和东南亚一带,这大体上也就是19世纪日本明治至20世纪上半叶日本对亚洲侵略战争波及的所谓“大东亚共荣”的范围。中国台湾位于其间的核心地带,1945年太平洋战争中,美军计划反攻“太平洋的四条进军目标全部是中国台湾”。钓鱼岛一直被日本视为控制台湾的前沿基地;同样的道理,控制了钓鱼岛及其附属岛屿,也就扼住了日本亚洲扩张野心的咽喉。
为什么这么说呢?我们不妨再看看地图:从日本列岛到台湾诸岛,其岛屿分布就像一条从东海游向南中国海的大鳄,鳄尾是俄国控制的日本声称的“北方四岛”,鳄身是从北海道到九州的日本主要岛屿,鳄颈则是琉球群岛,鳄首是台湾,而钓鱼岛则是颈椎部分。如果失去对钓鱼岛的实际控制,日本就失去了对实现其“帝国”野心有关键意义的台湾地区的影响力,从而就断绝了日本颠覆雅尔塔和平体系的任何可能。
最近日本剑舞东海,意在台湾,它用所谓“国有化”的方式要为钓鱼岛“上户口”,隐藏其后并最终一定要表达出来的目的就在台湾。在日本的近代史中,“民间”行为和国家行为互为策应,有着深厚渊源。20世纪日本政府推动的“大东亚战争”,最早也是以民间“浪人”为开路先锋的。“民间”的概念在日本右翼眼中,实在是一个不便直接表达的“政治”概念。
日本战略突破口: 摆脱雅尔塔和平体系的法律责任
种种迹象表明,美国正在有意识地绥靖日本摆脱雅尔塔体系中的法律责任,逐渐为日本松绑,以换取日本为其遏制中国的政策“打前锋”。
1996年,日美发表《日美安全保障联合宣言》,次年制定新《日美防卫合作指针》,顺利完成了日美同盟的重新定位,标志着美国将推动日本向政治军事大国转变。
1999年初美国发动科索沃战争。日本众议院迅速响应,通过新日美防卫合作指针三个相关法案:《周边事态法》《自卫队法修正案》《日美物资劳务相互提供协定修正案》。同年7月,日本防卫厅年度报告强调先发制人的“自卫权”。
新世纪初,日本借阿富汗战争和伊拉克战争实现了海外派兵,并日益涉足“台湾问题”。2007年5月,日本参议院通过了规定修宪手续的《国民投票法》,规定赞成票需超过有效投票数的一半,修宪结果才有效,但法案没有规定最低投票率。日本共产党委员长志位和夫指出,“这将改变宪法第九条,为在海外行使武力开辟道路。”
令人担忧的不仅是日本上述外交政策对雅尔塔远东和平体系的冲击,而是这些政策得到了美国的绥靖。
2005年2月,日美安全协商委员会发表共同声明,首次将“台海问题”列为共同战略目标。当年4月,美国驻联合国代表称,“美国强烈支持日本成为联合国安理会常任理事国。”
2012年9月,美国负责亚太事务的助理国务卿坎贝尔出席美参议院外交委员会下属的“东亚和太平洋事务小组委员会”会议时,就钓鱼岛问题表示,钓鱼岛“显然是《美日安保条约》适用对象”。
实际上,从1999年“周边事态法案”到2005年接近完成修改和平宪法,日本已大体做好了颠覆远东雅尔塔格局的国内法律准备。下一步则是向限制日本的雅尔塔体系提出挑战。而“周边事态法案”、否认远东法庭对日本战争罪犯审判的合法性及日本“入常”努力及目前的“购岛”举动等,均是这种挑战的具体表现。
现在,日本向北冲击雅尔塔法律体系赋予俄国的对“北方四岛”的占领权,向南否认中国在钓鱼岛的主权,深化与“台独”分子的高层联系,较深地介入台湾地区的事务。李登辉等“台独”分子与日本右翼里应外合否认中国在钓鱼岛的主权地位,就是要将台湾与日本从地缘政治上联为一体。这是日本在向亚太国家对其颠覆雅尔塔和平体系的企图的承受力实行的递进式测试。今天日本的“周边事态”意识,就是昨天日本“大东亚”思维的变种,当然它也是颠覆雅尔塔体系远东格局的先声。
从这个意义上说,钓鱼岛问题是事关亚太雅尔塔和平体系的关节点,而目前的亚太和平只能是由美、俄、中三国共同保障的雅尔塔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