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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独行捷克

[ 2007-06-05 11:10 ]

 

四月十七日——复活节.重生

我的生物钟都进入状态了,它知道捷克的巴士如何不准点,捷克的巴士司机英语讲得如何流利——No 讲的比任何其他字眼都快。在准点该起床的时候,我自然而然张开眼睛了。

收拾好行李,我推开旅馆的大门,天还没亮,四周一片寂静,虫子的叫声和风声如歌似泣,我一边走出城门,一边回头望。我走了,趁第一缕阳光还没照耀这片大地,我怕刺眼的阳光和白昼的浮华把我内心的不舍的惆怅留在我对这片土地的美好的记忆里。还是黑暗比较懂得我,来和去,都将纯净,清冷和广阔的静谧带给我。虽然只在这里几天,可是在我的心目中,比任何5年,10年,甚至更长的其他地方的逗留更深刻。

在车站等了许久,不断的向左右张望,四下无人。寒风简直无孔不入,我穿着厚厚的毛大衣,脖子还围着条尼泊尔买的围巾,居然还觉得冷。

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

我的心开始忐忑起来,难道是我看错了吗?明明这个钟数有车的,明明问了N个人,N+1个肯定就在这里上车的。我再试图在站台的告示栏看看有没有什么我能猜得到的符号,半天没看懂,算了,如果真没车经过的话,等天亮了再作打算,大不了晚一点到,没房子,就睡大街算了。

闲着没事干,肚子咕嘟起来,人家都说了,晚上吃的越饱,第二天一早饿得越快。我想起来我昨晚没吃完的打包——大半个猪膝头。除了骨头,估计还有一斤多的肉呢?! 再看看周围的确没人,好吧,那我动手了。

搜出临行时DF提醒我带的瑞士军刀,我三下五除二的摊开那包包的严严实实的猪膝头,把肉一片一片的割下来,争取在车来 / 行人路过之前把它给削干净,把骨头给扔了,剩下一整包净肉在路上吃。 风声,树叶哗哗声,掩掩影影之下,我像个午夜屠夫,拿着锋利的军刀在割肉!!!场面非常血腥和悲壮。我也不敢想象自己竟然在这么美好的相同花一样的世外桃源干这种卑劣的不雅观的事情。一切为了填饱肚子。食不果腹,诗歌就是屁话。

我利索的左一刀,右一刀,很快,原来丰满的像个人头这么大的猪膝头就只剩下一根圆长的骨头了。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我提着这根骨头走到垃圾箱前扔掉,把刀擦干净,车正好在这个时候来了。Just in time。

上了车,才知道上一站总站的时候上了很多星期一到城里上班的人。我找了个位子安顿好,吃了几片肉,就渐渐因为太累,随着摇晃的车睡着了。一路上雷电交加,滂沱大雨,我感觉耳边踢踏声很大,就像打在贴着车窗的脸蛋上,迷迷糊糊,就这样半睡半醒。不知过了多久,开始有人下车了。按照地图,我应该坐回到几天前来的时候的那一站,下了车,走几步就应该是火车站了。突然眼前的景象非常的熟悉,虽然对这个地方不是很熟悉(来的时候也是晚上)可是就像在哪里见过似的。没错,就是这里,那个车站在眼前呼的飞驰而过了。我赶紧喊挺——原来这里就像在香港一样,没有人示意下车,司机就会“飞站”。

那司机很不满意我这么晚才说要下,还用调侃的语气鹦鹉学舌: Stop here?! 我给他一个鬼脸,赶紧背起行装下车了。

雨下得很大,横的竖的朝着我无情的飞打过来。我背囊没背好,又拖又拉的找了个楼底整理了一番。看来想在这城市逛一圈是没指望了。就这样,Ceske Budjovice成了我在捷克唯一逗留过但除了车站没有什么印象的城市。

等雨小了,我打着伞没精打采的向着火车站走去,先进去买了车票,再说,说不定万一待会儿与就停了呢?!这是一个应该比Brno还糟的地方,是流浪汉和狗的宿营地,除了买票的窗台说明了它是一个车站,其他就没什么值得一看的了。有一台像自动售卖机大小的机器,仔细看看,应该是个塞硬币可以上网的先进的东西,还带鼠标。可惜我也没什么心情,困倦加上满肚子不能立刻消化的肉使我非常疲惫,烦躁,精神涣散。离开车还有差不多两个小时,既然外面下着雨,时间不能用在外面,那我就找个位子睡觉了。毫不容易找到了稍微离丑源比较远的位子抱着背囊睡了一会儿,就给狗吠声,咳嗽声,吐痰声和一阵不能呼吸的刺鼻恶臭给搞醒了,让我精神无比,此地不宜久留。

买了两个柑,应该是广东出口来的,居然卖的精贵,一个两块多港币。真是人离乡贱,物离乡贵。果肉可以帮助消化,果皮可以去除异味。我一边剥果皮一边看着从来没看懂过但又从来没放弃的捷克文字的时刻表和站台标号。折腾了近两个钟,我就终于离开了这个无聊的记忆近乎空白的地方,驶向下一站——Plzen。

希望那里会是个让我提神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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