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兄弟叫雷锋——专访“雷锋班”首任班长张兴吉

2012-03-03 08:59:28 来源:新华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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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兄弟叫雷锋——专访“雷锋班”首任班长张兴吉

  雷锋同志像(资料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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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伤痛

  人的生命是有限的,可是,为人民服务是无限的,我要把有限的生命,投入到无限的为人民服务之中去。

  悲剧发生的那一天,张兴吉在宿舍里。

  这时候,雷锋已经当上了四班班长,张兴吉调到三班当班长。但是他们仍然住同一间屋里,雷锋睡张兴吉之前的床,张兴吉搬到了雷锋的上铺。

  1962年8月15日上午,雷锋和乔安山开着嘎斯13号车装着新棉衣回到连里。雷锋跟连长报告说,他开的这辆车到了三级保养时间,车况不好。然后准备和乔安山一起把车开到连部后边三营九连炊事班门前的自来水管边,把车上的泥用水冲一遍。

  那个位置就在他们宿舍的斜后面一排。张兴吉从宿舍的窗口刚好能看见。

  张兴吉回忆说,他们车的一个轮子陷在了水坑里。在屋里的人听到动静就趴在窗户口看。只见乔安山把车开到九连连部向左的一个拐弯处停住了,那是个直角的死弯,前后左右回旋的余地很小,左后轮距离一棵杨树很近。

  杨树上拴着一根8号铁丝,连着一排1.5米高、小碗口粗的柞木方杆子,一直拉到炊事班前,是战士们平时晾衣服、晒被子用的。

  雷锋站在车下冲乔安山打着手势,让他给油。

  “呼”地一下,乔安山把车开动了。轮子把离杨树最近的那根柞木杆子从根部挤断,柞木杆子和杨树之间的铁丝同时被挣断,折断的杆子在另一侧铁丝的拉动下向汽车左侧的前方弹出,正好砸在了雷锋的头上。

  “雷锋不是很快地倒下的,他是慢慢、慢慢、慢慢地向后倒下的。”张兴吉反复跟记者说着这句话。在后来的50年里,这个镜头常常出现在他的梦境中。“雷锋站的地方后面有一条尖石子铺的小路,他的后脑勺正磕在那条路上,我后来常想,如果不是这样,他也许不会走得那样快。”

  屋里的人飞也似地跑了出去。雷锋已经不能说话,满嘴里都是血。连里的人把他送去了医院。其他的人虽然心急如焚,但却没有机会跟着一起去医院。

  后来——

  他们听说,医生已经开始为雷锋做手术。

  他们听说,医院没有办法了,正在请军区总院的专家来。

  他们听说,医生把雷锋的气管割开输氧。

  他们听说,雷锋在12时5分永远停住了心跳。

  张兴吉说,其实,当他看到雷锋受伤的样子的时候,就已经有了这样的预感。

  全连都哭了。

  张兴吉睡不着觉,他半夜里望着雷锋的空床铺发呆。“一看到那张床,脑子里总是轰地一下。”

  张兴吉说,雷锋是个可怜的孩子。他在不到三年的时间一家几口都被害死,成了孤儿;班上的每个人都看过他手上被地主砍后留下的三道疤;他讲述苦难家史的忆苦思甜报告曾让台下的每一个人落泪;他曾经对张兴吉说,“班长,我过去那么穷、那么苦,当了解放军,一定要用实际行动报答党、报答人民。”

  雷锋又是个可爱的孩子,他每天都笑呵呵的。他湖南口音很重,有时候大家逗他,“你说啥玩意儿,来说个普通话。”他就说,“不要逗我啦,湖南口音不是说改就能改的。”他喜欢唱歌,点名、开会、吃饭之前领唱的都是他,可是他唱歌不好听,有时候文艺演出人家就让他做做勤杂的工作,他还是很高兴。

  一个好孩子,走了。

  一个好战士,走了。

  生活还在继续

编辑: 马原  标签: 雷锋 张兴吉 雷锋班 雷锋日记 雷锋事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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